今年我退化到没有可录的了,谢谢大家。
曾经好像觉得2016之后的日子都很遥远。
现在2017也要过完了。
这一年有很多变化吧,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好的,但总归是前所未有地觉得“啊,是变了”这样子。
希望更加波澜起伏的2018有更好的事情。
也希望看到这条的大家以后都好w
跟去年的退化录一样,每月摘录,同题多篇只摘一段,不同题并列。
一月
布鲁斯的回应是一声来自喉咙深处的低音。他就此挂断了通讯,在此后比一瞬更短的某个时刻希望戴安娜再回拨回来,但显然她没有,似是对布鲁斯这种行为充满了习以为常或是懒于深究。他把通讯器丢在了一边,重新戳弄起他可触式的电脑来,前夜的梦境依旧清晰地徘徊往复在他的脑海中,虚无的巨响在他耳中萦绕。
他们的祖辈管那叫做“大战争”。
他行走于一个战场。
她行走于一个战场。
天堂岛的戴安娜猛然醒来。
他没有说完后面的句子,其后一瞬中发生的一切轰然而至,整个世界化作始料不及的滔天巨浪猛拍在他眼前。有一个恍惚中他在坠落,仿佛他只有五岁,身在堪萨斯一望无际的田野,他向漫长斜泼的灿烂晚霞纵身一跃,然后在无辜的玉米田里撞出一片摧枯拉朽。
当他的视线重新凝聚,他发现自己撞进半面倾塌的废弃仓库之中,建材在他的脊背下碎裂,粉尘如同风暴呛进他的肺里,而布鲁斯·韦恩在至少三十码外的地方。
一只靴子踩在他的喉咙上,把他仰面碾向蛋糕般碎裂的水泥中去。
“我说了——”戴安娜垂目俯视,宛如神祇降临,“放开他。”
——《星辰暗面 Far Side of the Planet 09》
“可能是法国女人上坏了你的脑子,”盖比冷酷地回答,“因为我记得这条写在行为守则的第一页:不要爱上你遇到的那个人。”
苏洛拿杯子的手顿住了,他的眼睛缓缓转向她。
“我没有'爱'上他。”
“而他呢?”盖比的目光尖锐极了,“可怜的阿列克谢爱上该死的拿破仑了吗?”
苏洛没有理她,他有充分的理由:在这段关系里他甚至都不叫'拿破仑'。盖比抬手示意结账,送来的单据薄里则夹着两张机票,他们留下了丰厚的小费,先后搭了不同的车去希思罗机场,两个小时后嘉布莉埃拉·泰勒小姐飞往罗马,杰克·德文尼先生飞往柏林。
——《积重难返 01》
二月
他们对视了一眼。
“戴安娜,”布鲁斯的语调没有起伏,“我们应该——”
在下一刻他们同时开了口,戴安娜说“结合”,布鲁斯说“分开”。那一刻后戴安娜没有再说话,她抬起了她的下颌,布鲁斯则继续了他的句子,他说:“离开哥谭, 戴安娜,直到我们不再被对方控制。”
戴安娜做了一个深呼吸,然后她起身离开,没有言语也没有表情。那模样就如她存留给布鲁斯的信息素所表述的那样,整个世界咆哮起来,而她继续前行。
女孩的指尖扒开了他的发丝,他带着些烦躁,沿着发际线一路追寻,然后他摸到一条长长的伤疤。
彼时尚记不起自己姓甚名谁的杰森猛然清醒过来。
那个上午他就坐在那间空房间里,摸着自己头顶鲜明的疤痕发愣。这一周里他都对自己头发的长度颇为不满,有时额顶的发丝会在他仰头敲动钉子时落进他的眼睛里,但现在他意识到他没办法去一街之隔的三流理发店,把头发干脆剃到只余发根的长度——那会正儿八经地暴露他发际线里那堆旧伤痕,让他的脑袋看上去就像个愚蠢之极的罐头,曾被某个糟糕透顶的人试着撬开过一回。
——《A Real-life Fantasy 现实梦景 02》
Jason发出了尖叫。他知道他的声带没有震动,但偏偏他身体里有某个地方撕心裂肺地、彻底地尖叫起来,那尖叫召唤来一阵体内的飓风,他胸膛里的气压高得可能肺就要炸开了。然后他的身体确实有什么地方炸开了。
那是他的背。蝙蝠侠突然几乎不可闻地倒抽了一口气——他突然有了一双翅膀,双脚轻微离地,被羽毛裹紧的感觉暖得出奇。
好极了,Jason由衷感叹。我终于真的是疯了。
龙死去的第一百天,山谷里走来了那个年轻男人。
他涉过溪流,穿过田野,走过城市漫长拥挤的街巷,然后扣响城堡的大门。
“龙会爱上第一个打败他的同类,布鲁斯。”
“同类?”哥谭的领主低声重复。
“……或者,我猜,可以是'人'。”蓝眼睛的男人说。
可我没有打败你,布鲁斯想,我几乎杀了你。
“是啊,”克拉克·肯特把脚搭在了对方宽阔的雪松木桌子上,“你说怎么办呢?”
——《A Time Above》
为什么他们还没有停下?
“乔纳森和玛莎·肯特!他们是人类,他们是好人,他们是最好的人!” 来自堪萨斯的克拉克·乔瑟夫·肯特嘶声尖叫着,年轻的声线破碎失控,“他们唯一做错的事就是把一个外星人当儿子养大!!”
布鲁斯听到枪声。他迟了一刻才意识到那声响并非来自现实,因为他紧接着听到珍珠颗颗落地的轻响。一个男孩同样恐惧、同样无助地尖叫着,他摔落进一个坑洞,栽在枯草和湿泥之间,光明在头顶变作一块过于明亮的斑痕,最后一颗珍珠落在他的额头上,像一滴眼泪滑过他的脸颊。
——《星辰暗面 Far Side of the Planet 11》
“其他人,他们在哪儿?”神奇女侠问道。
布鲁斯在她面前抱起了手臂,而后发现自己为自己堵上了退路。一时间他没想好该如何回答,“他们在这儿”听起来太模糊了,“他们在蝙蝠洞下面一层”也不像是戴安娜想要的答案,“他们在蝙蝠洞下面一层,和一堆比萨、爆米花、含汽软饮、摇滚乐在一起”是最完备的回答,但他现在站在通道上,就像是那个给朋友们打掩护的老好人。
神奇女侠皱起了眉,但原本一副有事要谈的严肃表情消散而去。“你又在笑了。”她说。
“什么?”
——《And Then The Bat Smiles 然后蝙蝠侠露出微笑》
四月
可能有写但我大概是找不到了。只有一篇对尾灯的口诛笔伐。
但就芭芭拉·戈登这个常年受冻于冰箱、甚至故事受众已经习惯了她所遭受的冰箱式谋害的角色来说,她在影视化的进程中会迎来何等程度的自由,她会不会再度进入一个新瓶旧酒的剧本,有那些女性超英的失败改编在先,我们仍要对此心惊胆战地存疑。
说到底,期望华纳的新蝙蝠女电影被某个、某些导演和编剧拯救,这种期望注定是艰难的。
And now we all know what happens in/to JL, emmmmmm
五月
今年的全年最佳电影我发给亚瑟王。
“我喜欢伦底纽姆,我喜欢在城市里奔跑,”亚瑟说,“跑得快什么都好说,你能逃掉挨打,逃掉追查,随便什么,每个在这里长大的孩子都知道。”
“但从前更多的时候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跑。我总觉得有什么在追我,在我背后,在我的过去。我只能往前,我不敢回头。我确实应该害怕,在我不再跑的时候。”
女巫折了回来。远在亚瑟有所意识之前,她的嘴唇掠过那金发乱糟糟的头顶,她的袖子蹭过亚瑟的鼻梁与额头。女巫闻起来像是洞穴前的冷泉,但她的袖口中藏着点暖烘烘的气味,像是青苔的余烬,某种亚瑟在很久前失落了的味道。
——《Heard your King is a girl?》
六月
他们确实有点操作失误,亚瑟承认,他们断链了。拜克莱克的死因,按照基地洗手间和走廊拐角里流传的说法,“亚瑟搞炸了他的脑子”。
“去他妈的吧,”亚瑟平静地想,“老子不干了。”
他的退出几乎算他在安克雷奇基地里遭遇的最顺利的事。原本一切都悬着,最坏的后果是上军事法庭,最好就留在原地等待另一架机甲和另一个驾驶员;然而有一天早晨,一份文件让他当先失掉了军衔,亚瑟大喜过望:他怀着大步离开的渴望已然够久,现在终于不算个逃兵了。
亚瑟·潘德拉贡把行李往肩上一甩,确定自己永远不再回来。
——《A Very Long Fall》
七月
我大概考完试就跑到霓虹去了所以我大概只有一些抒情。
DCEU的WW角色及演员形象传达的概念其实是抽象的,它并不是要你貌美至极,不是要你练出Gal Gadot的肌肉和长腿,也不是要你立志做个拯救世界的人。这个形象是英雄、女神和女人的三位一体,它试图坚定地告诉你:生为女性没有任何不妥,并且是值得骄傲的;以女性的视角和目光看待世界没有任何不妥,坚信善美之事则终将得到回报;明日的你可以比昨日的你更为高贵,年幼的女孩不该被强加束缚,年轻的女性应勇敢面对世界,力所能及,无远弗届。
“有个女孩从小梦想着成为英雄,她首先成为了自己的英雄,并终将成为所有人的英雄。”
我想由衷感谢这一切。
八月
他的肌肉记忆正试图复刻多年跳伞与滑翔翼训练得来的经验,更深层的本能却狂乱地挣扎着,阻止他的肢体做出增加下落阻力的正确姿势。疼痛在这一切之上尖叫,尖锥般的耳鸣凿进他的脑子里,像是滚烫的洪流与岩浆将他吞没。
他想起他做过一个这样的梦。在梦中,超人目视着他坠落。
耳鸣突然停止,世界一片灰白。布鲁斯·韦恩自夜空坠落,地面一切正戏剧性地在视野中极速放大,死亡诅咒般栖停在他的鼻尖上,对抗重力的最后十几秒化作漫长的时间河流。布鲁斯无法抗拒被自己此生最深切的记忆兜头淹没,耳边的风声里有枪声与尖叫,血滴粘稠地磕落地面,珍珠蹦跳着敲打砖石与地沟盖板。他听到蝙蝠扑翅的声音。
——《星辰暗面 Far Side of the Planet》
秀吉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样大的怒气。他自山崎回来,问人死了吗,医者说还活着;他自清州回来,问人死了吗,医者也说还活着;又过了五个月,冬天像一摞无穷无尽的软纸般覆下来了,他问人死了吗,医者说伤得最重那处前几月自行排出了几块碎骨,居然是快要好了。
伤得最重的地方指的是秀吉刺的最后一刀。那一刀从右胁进,打断了肋骨刺进肺里,几乎与他在左胁刺的第一刀对称起来。
——《朝露》嘿呀没有链接,不给你们看我的小号
九月—十二月
然后就写了好多别的圈的东西……
不怪我啦,你们中世界太太不写星暗14!她现在还是没写星暗14!!
偷懒扔个小小号地址。
新年新气象,谁去把中世界的星暗14敲打出来,我给出点梗——
据说有星暗长评她就会写,实在不行长评也行啊!
(发现去年我在退化录末尾由衷感谢了中世界,看吧,果然我变了(。